白不归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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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情人节贺文/陆云樵x西门朱玉】甜

这次是小甜饼!!!小甜饼使我快乐!!!


陆云樵被从天而降的“冰雹”砸了一头一脸,简直没脾气。他抬头,果不其然看到西门朱玉蹲在房梁上冲他笑。

我办公室又不是没装门,你每次回来能不能不要走那些偷鸡摸狗的野路?

啊哈哈,不好意思,职业习惯,职业习惯。

西门朱玉笑吟吟地从房梁跃下,落地旋了个圈,衣袂翻飞很是潇洒。陆云樵被帅了一脸,心想这淫贼随时随地不分对象地散发魅力真是有够讨厌,却又不舍得移开眼睛。直到西门朱玉的脸凑到近前,方才回过神来,赶忙后仰拉开距离,不顾对方的大笑,掩饰性地咳嗽起来:

咳,咳咳,这次怎么回来得这么早,事都办完了?

我办事,你放心……哇,好冷,这个天干嘛还把窗子开这么大,雪都飘进来了——

谁让你大冬天的还只穿一件单衣耍帅,不冷才怪咧。

西门朱玉转移话题的本事总是透着分不走心的敷衍,但陆云樵的思路却也总能很轻易地就被他这份敷衍半路拐走。同盟会的一把手解下身上厚厚的披风给他的恋人披上,指尖碰到脸颊时只觉得触手尽是冰凉。他赶紧又去把大开的窗合拢——这窗本来就是为身边人留的,人既回来,窗也自当关上。

西门朱玉看他一番忙忙碌碌,便即兀自往后坐上了桌沿,又顺手捡了颗落在桌上的“冰雹”甩着玩。陆云樵回头见他这幅模样,才想起去瞧那砸了自己满头包的罪魁祸首——石子大小的东西落了满桌,拿精致的锡纸包着,看上去像糖。

这什么?

看不出来?糖啊。

陆云樵剥开了一颗看,那东西黑不溜秋的,怎么看都像毒药更多一点。他将信将疑,挑眉去窥恋人的表情,当然什么也没窥出来。他怎么可能看得透西门朱玉的心思。但看到对方一脸期待,他叹了口气,还是认命地将那“糖”吞了下去。

与料想不同,他并未尝到应有的糟糕味道,反而入口极甜,近乎腻人。然而他先前准备太过,抱着被整蛊的想法,直接一口气咽下,完了才发现似乎小题大做了。抬眼看西门朱玉贼笑兮兮的样子,不知道这算不算另一种层面上的被整蛊。

——啧啧啧,乡巴佬就是乡巴佬,哪有你这样吃巧克力的,简直是暴遣天物。看我的吧。

西门朱玉说着也剥了颗“巧克力”咬住,没咽下去,而是直揽过陆云樵的头,将露在外面的另外半截送进了对方嘴里。他动作绝谈不上轻柔,陆云樵被他磕了满齿甜泥,大牙都快腻掉了,想往后缩又不能,只得顺势咬住那半截巧克力,跟西门朱玉来了个齿齿相合,好不亲热。

这以风流闻名于世的大淫贼确实花样繁多,一个吻都能弄得如此甜腻旖旎,还教人舍不得将之结束。西门朱玉的脸是冰的,唇却温热而湿润,厮磨间陆云樵感受到这因为特殊情景而被赋予特殊含义的温差,说不心猿意马都是骗人的。他揽住恋人的腰,将恋人整个人都圈在了怀里,很想多做点什么,西门朱玉却在此时将已有点融化了的巧克力一口咬下,于是酒意在一息间溢了满腔。

竟是夹心的。

巧克力虽断,唇齿却未分开。这非西门朱玉本意,但陆云樵已在他欲撤离之际反客为主,甚至直接将他压在了桌上。两粒断掉的巧克力在两人高热的口腔见你来我往,不到片刻便化作了水,和那溏心之中的点滴酒水混在一起。而陆云樵粗重的鼻息喷在西门朱玉的脸上,竟也是带着酒意的。

莫不是借酒撒疯吧?西门朱玉好笑地想,一滴酒也算酒,谁说不能醉人呢?

下次改在里面夹点黄连什么的最好了,包管亲完就分,绝不纠缠。

陆云樵要能知道恋人此时在想什么,绝对什么旖旎念头都抛在脑后,得要先揍人一顿才算称意。但他并没有什么读心之法,察言观色也非擅长,而在此刻的他眼中,西门朱玉一双笑眼里全是自己,又藏着平日难见的情动和迷蒙,真真是醉人至极,教人想不动情都难。

直到那巧克力化成的水被两人含糊咽下后,陆云樵才肯放开西门朱玉的唇。习武之人气息绵长,这点时间的呼吸不均本算不得什么,西门朱玉却装模作样地喘了老半天气,才冲陆云樵眨眼笑道:

这域外带回来的舶物还不错吧?我专门买来送你的……先声明啊,这点玩意儿花了我半个月的工资,你要是想说不好就把刚才咽下的东西吐出来再说。

挺甜的,女孩子肯定喜欢,不过……你确定是专门送我的吗?

唉,你吃都吃了,废话就少一点吧。再者说,……节礼物,不送你送谁?

中间有两个字西门朱玉刻意说得又快又小声,陆云樵没听清,开口询问,又被恋人转了话题。

巧克力的吃法,可不止刚才那一种,还有一式新的,你要学吗?

这句话几乎是贴耳说的,语气极尽色情之能事,陆云樵再如何反应迟钝,在西门朱玉的右手摸上裤头的时候也该懂了。他的脸腾地烧了起来,即使不止一两次了,他还是做不到在面对恋人的挑逗时面不改色。可就在他意乱情迷想要更进一步时,怀里突然就没了西门朱玉的踪影,这下像一盆冷水贯头,把什么情啊欲的都给浇了个通透,他侧头,窗户大大打开,冷风刮了他一脸的雪,而西门朱玉的声音已远在一里之外,夹着风雪和笑声传来,好不欠揍。

哈哈哈,师父领入门,修行靠个人,那一式就留给老大你自己领悟去吧,我事还没办完,先走一步啦!

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恶劣的人啊!

陆云樵不知道第多少次在心中这样咆哮着。恋人这把火管点不管灭,着实不厚道。他在心中盘算着下次西门朱玉回来要如何算回这笔账,眼角却瞥到了散落在桌上的披风——他先前给西门系得很牢,绝不可能自行落下,应该是恋人刻意留下来的。虽然不想承认,但他心中确实泛起了暖意。

——那家伙实在不顾惜自己,下次回来定又是一身藏着掖着的大伤小伤,这种帐还是别跟他算了。

陆云樵是个太容易心软的人。他将披风披上,弯身捡起地上被他和西门朱玉一通折腾扫得满地都是的文件,然后坐回桌前准备继续审阅。提笔之际,手却不自觉地抚了抚双唇,那上面还残存着冷掉的巧克力。

他轻轻舔了一下,甜味从舌尖一直腻到了心里。


END











下面是一句话变BE时间:

他轻轻舔了一下,甜味从舌尖一直腻到了心底。

——这抹甜味到底有多甜,直到很多年后他都能清晰忆起。并且终其一生,他都未能尝过比之更甜的滋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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